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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馬特遺書-4
「J'arrive pas. 我做不到
我到不了、我不及格、我失敗了」
我到不了是句很有畫面的說法。
「殘缺才好」
卻是能夠撫平心中空洞,安慰自己不完美的理由。
「林清玄引述弘一:『我只希望我的事情失敗,因為事情失敗、不完美,
這樣才能使我發大慚愧,能夠曉得自己德行欠缺……
倘若因成功而得意,那就不得了啦!』」
真好,能夠「希望」事情失敗,我卻活在害怕不成功的陰霾當中。
我早就知道自己德行有所不完備之處,天下誰能完美無缺?
「我確實是有嚴重瑕疵,我的生命尚未長得健全,有重大殘缺」
我不能同意得更多了。
「充滿失敗而無能的記憶,幾度想就此逃逸,我就是J'arrive pas.」
我也常常這麼安慰自己。
「一個人有超凡美的質素,是在還顯笨拙、失敗的他身上,我們就看出
『某種東西』不變地存在他身上,因為我懂得、我看出,我愛他此種質素。」
那是否也有人發現我或許也有這種不變的「東西」呢?
「尼采說把人生看成一審美對象吧。」
「現實裏的東西太輕微、太渺小、太微不足道。」
97.10.07 于觀光系系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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